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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在醫院裡面穿白袍是大四上，在大林慈濟打工收問卷，人們為各種原因來醫院做健檢，直到被一位憤世嫉俗的尼姑訓話前，我一直都還算很有熱忱的在工作。其中最期待的，當然還有中午時能和阿慧去大林吃些有的沒的。

打工要結束前，阿慧提起了想拍照的念頭，而且還是要穿著白袍在醫院外面照，當年還很害羞的我整個覺得她很前衛，我實在沒辦法接受穿白袍在醫院外拍照這種行為，況且這又有什麼好留念的，後來我似乎是被她不知名的原因給迷昏了的樣子，總之那些照片是留了下來，且就在剛剛無聊翻著看時百感交集。

我們趁著路人行經的空檔拍，阿慧把我拍的和慈濟醫院一樣高，手中還拿著文件顯示專業。


結果我把阿慧拍著這樣她很不滿意，因為她的衣領外翻而我沒有告訴她，事實上我根本沒注意過阿。所以隔天她又拿了相機來要求重拍，她對藝術的追求真是讓我望塵莫及。


隔天的太陽很賞臉，在三確認過阿慧的衣領後我才按下快門。


意外發現當年的痘痘還真多，當然頭髮還是一樣很亂。



現在我在台南成大做著一樣需要穿白袍的工作，長的和以前有了一些不同，痘痘沒了，頭髮短了，當然拉塌、愛吃、易胖這些特質還是不會變的。此外，對現在這份工作的感慨也更多，但那不是這篇文章想說的。

收問卷沒有所想的容易，不過慈濟醫院是個親切的地方，而大林是個好吃的地方，很多路已經模糊了，大概也要兩年沒去了吧，那時的季節和現在差不了多少，需要打工的早上都在溫暖的被窩與刺骨的空氣間掙扎，當然越入冬，賴床也有逐漸勝出的跡象。

記得有個星期三在市場裡買了香蕉去旁聽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普心，然後分了香蕉在吃，那時普心聊天聊很兇，也偷窺的很兇，當然我上課愛講話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，不過觀察別人查單字卻是新的樂趣。

後來我就畢業了，在和大部分的人不同的冬天，收拾行李打包那天也是艷陽高照，我想起有些挫折再也喚不回，也沒有第二次機會能去證明了，那些經驗開始隱約的和現在正在發生的事產生共鳴，有些快樂、充滿收穫的，當然也有令人心煩與氣憤的。

貴貴那天看到有人在精神科門診外面拍照，那行為令人不解，現在我似乎是有些懂了。希望不論是多久的未來，當我離開成大時，也能在醫院前留下笑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