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ngie讓人意外的走上了紅毯,正好碰上今年第一個侵台的颱風。前一晚搭高鐵南下時,台北的雨開始落下,高雄則颳起強風,和好久不見的珊珊在火車站碰頭,晚上聽著狂風拍打著落地窗的聲音猜想著隔天的天氣。

當天早上不用上班也是七點多就起來,此時驟雨夾帶疾風,窗外灰濛濛的,只剩街角丹丹漢堡的燈仍亮著,五層樓高的大葉欖仁劇烈搖晃著,零星的車輛加速從街道上駛過。打了好幾通電話尋找可能的司機,四通裡只有一個人是早就醒著,其他三個仍帶著濃厚的睡意接起這星期日一早的電話。後來還是轉而求向小黃。

幸運的搭上一位健談的司機,秉持著"同理客人趕時間"的心情在雨刷僅來得及撥去剛落下的雨的空檔,全速行駛在高雄市街頭,一路上嘻嘻哈哈的,我們也不意外成了最早抵達漢來的。

後來芬芬、橘子、桂桂和Jacky也都來了,就像重溫老陸實驗室般,我和芬芬開心的踩著運動器材,珊珊忙著當出席者的新祕,觀景窗外是風雨飄搖裡蕭條的高雄港。

這是我生平第一場以自己為名出場的婚宴,辦的隆重且喜悅,Jason大概是全場最開心的人,整場笑的眼睛沒開過,Angie臉上則是掩不住的緊張,我想是因為桂桂特地從澳洲飛回來,這代表她這輩子只能結這次婚了。

After Party在KTV舉行,此時風雨大到足以晃動漢來飯店,開出去的車因為雨像用潑的一樣影響能見度而又折返,大廳滿是吃完喜宴等著搭計程車返家的人們,隊伍長長的排了一兩小時,所以車行都滿線,台鐵、高鐵接停擺。

後來老媽打了通電話來說家裡停電,水還淹到了車庫裡。我們家地勢是附近最高的,最近一次水淹到家裡來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,那代表附近聯外道路無一倖免,老媽要我先別急著回家。幸好高捷仍有營運,連絡了阿拍就借住在沒淹水還電力充足的她家一晚。

雖然阿拍剛從英國返國,但說實話過去一年我也見了她兩次,所以也沒有睽違已久的感覺,哈哈。晚上在她家過了很安靜的一晚,風雨都被鎖在了窗外。

隔天水退了,我和老媽先去醫院拿藥,經歷了一天一夜,我終於回得了家了。妞妞還是一樣的口愛啦!

和老媽花了一整個下午清掃車庫,但由於本人極不擅長收納,以至於清完把東西歸位後,還被老媽說:阿那ㄟ比原本還亂阿!大受打擊之餘,就傷心的搭上稍晚的高鐵回台北了(誤)。前往高鐵的路上看到附近人家到晚上八點了都還在清理爛泥,機車店外則擺滿了一堆待修的車,國道十號下的區域則根本還沒恢復供電...,我弟媳家室內就淹到了膝蓋,理所當然的當天留守在軍營的我弟,他的愛車就這麼便成了名聞遐邇的泡水車。好慘,卻又覺得幸運。

回到了台北,這裡星期一沒有停班停課,天氣好的讓我以為台北真的自成一個國度。回到了工作,短暫離開了兩天後又接續著先前的工作,心情是未知的狀態,上班下班,一天過一天,無止盡的大概會到離職吧。

中秋節月亮圓的皎潔,去年的中秋我在蘇格蘭,前年在台南,再往前四年在嘉義,沒有思鄉情懷,有的是重拾對流浪的渴望。桂桂在那之後又飛回了澳洲,芬芬們歷經千辛萬苦回到了台南,一場颱風中的婚禮把我們聚在一起,結束後,又把我們吹離回到各自所屬的地方。我相信一種隨遇而安的生活態度,更相信信仰的力量,而我的信仰呢,就是相信那一陣風的力量,將帶我開始自己的流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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